无离

旧剑莫/黑无毛贞

【剑莫】Tell Me

AU现代旧剑X莫德雷德父子

*设定莫德雷德初中时期,刚到亚瑟家不久(还是小狼崽)

*轻松向,大概是小狼崽背着爸爸出去单挑的故事

 

Tell Me

 

 

那是夏日的一天。

 

清晨时莫德雷德嗅到了煎蛋烤焦的香气——爸爸做了早餐。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随意套好衣服,奔向厨房从后箍住亚瑟的腰道了早安——早安爸爸!——早上好,莫德雷德,你今天起得真早,亚瑟微笑地说,希望你会喜欢今天的早餐。

 

莫德雷德注意到亚瑟穿了一件黑色睡衣,白皙的手腕和脚踝露在外面。他金色的鬈发在阳光下微微发亮,碧湖色的眼睛因为油烟而略显湿润——就好像在哭,莫德雷德不禁想。他松开手走到旁边,看着亚瑟专心致志地翻转平底锅。

 

早餐很快做好了,莫德雷德和亚瑟一起将他们端上了桌。早餐时莫德雷德惊喜地了解到今天是亚瑟难得的闲暇之日(亚瑟总是早出晚归)。亚瑟心情颇好地向他表示今晚可以尝到自己的拿手好菜——如果莫德雷德能好好完成今天的功课。这个要求得到了莫德雷德郑重其事的许诺。

 

出门前亚瑟注意到莫德雷德歪歪斜斜的领带(莫德雷德总是系不好)。他弯下腰,手指在莫德雷德胸前灵巧地飞舞——喏,要这么打,莫德雷德听见亚瑟说,他在亚瑟专注的目光下窘迫地红了脸,他不自在地偏过头佯装欣赏墙上的油画。凑得太近了,他想,爸爸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好了”亚瑟满意地说。莫德雷德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哒,亚瑟曲起食指弹向莫德雷德的额头,“你该去上学了”。后者这才像惊醒般跳起冲出门,留给亚瑟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之后的一整天莫德雷德都有些心神不宁(毫无疑问是因为亚瑟),他几次尝试集中精神均以失败告终,于是他放任自流地让自己想入非非。到了最后一节课。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他隐约听到老师在说一种复杂的加法——亚瑟加白色等于什么?莫德雷德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他不久就陷入了浅梦。

 

他在梦里面对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穿着白色围裙的背影坐着。“不知道他有没有绿色的眼睛”,他在梦里这样呓语——随即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那人毫无疑问有着他熟悉的湖绿色眼眸,他看见那双眼睛的主人转身弯腰在他的额间印下了一个吻。

 

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响起,莫德雷德念念不舍地睁开眼。他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加拉哈德邀请他同行回家时才止住了脸上的傻笑。回家的路上加拉哈德坚持说他发着烧,“你的脸红的像西红柿”,那个优等生这么解释,还伸手碰了碰莫德雷德的额头。莫德雷德则辩解说自己是因为暑热。

 

打断他们争论的是一声不怀好意的问候——“你好啊,莫德雷德”——莫德雷德顺着声音看去,他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西街的一个小流氓——他挑着眼佯装亲热地向莫德雷德点头致意。莫德雷德意识到这并不会是一次愉快的相会——毫无疑问他被摩根安置在西街时,度过了一段糟糕的时光。莫德雷德示意自己的友人先行离开,但加拉哈德却坚持留下,莫德雷德只好同意他在远处的树荫下等待。

 

莫德雷德先是平静地问那个小流氓到底有何贵干,对方却似乎打定主意要对莫德雷德进行一番恭维,你现在可真气派。你的父亲对你怎么样?当小少爷的滋味如何?我们当时很要好,对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莫德雷德有些不耐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寒暄,“我没工夫和你绕弯子。”那个小流氓这才腆着脸对着莫德雷德说他想要借点钱,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多,他对莫德雷德说,我只要五百英镑。莫德雷德表示自己一分钱也没有,并不耐烦地甩开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个小流氓,他开始用一些粗鄙的话挑衅莫德雷德。

 

刚开始这种手段并没有奏效,与亚瑟的约定抑制了莫德雷德的怒火、以后再找他算账,莫德雷德想,不能耽误和亚瑟的晚餐时间。但那个小流氓得寸进尺,开始厚颜无耻地攻击莫德雷德的出生。“你就是个小杂种,你真的以为你是个上等人?”他说,“你真以为你会继承潘德拉贡?你爸爸很快就会把你丢回去——”

 

这些话消耗了莫德雷德仅有的自我克制能力,他爆了声粗口,回头一拳揍塌了那个小流氓的鼻梁——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了——之后他把那个小流氓扑倒在地,打算好好教训教训他——那个小流氓显然没料到莫德雷德会当街打人。他捂着脸对着围观的人群扯着嗓子叫嚷,“潘德拉贡家的少爷打人啦!”。对此莫德雷德的回应则是一个漂亮的上勾拳。

 

这场混乱很快引起了加拉哈德的注意,他意识到自己担心的情况成了真。莫德雷德!他大喊道,“你疯了吗?这里距离学校不远,你想受处分吗!”

 

这声忠告让莫德雷德停了手,他气喘吁吁地站起来,倒不是因为他对学校的处分有多在意,而是因为不想给亚瑟招惹是非。他瞪着那个小流氓从地上爬起来。那个混蛋嬉皮笑脸地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小少爷,明天下午放学后带着钱来你们学校对面的巷子找我”,那个小流氓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否则你就别想摆脱我啦。”之后他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莫德雷德向加拉哈德表示这件事还没结束,他一定会让对方因为挑衅他付出代价。加拉哈德则劝他不要冲动行事,“你不能一个人去见他们。你得和你的家里人,或者老师说一下这件事。”优等生认真地说。莫德雷德则表示他一个人收拾这些小流氓绰绰有余,“爸爸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他说,“那些肮脏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解决了。”他让加拉哈德保证不会向老师求助(显然此时他还不知道兰斯洛特是加拉哈德的爸爸),加拉哈德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只好答应。

 

随后他们到了岔路口,莫德雷德抬手向加拉哈德道了晚安。他加快步伐往家赶去,并在路过体育用品店的时候买了一根棒球棍。直觉告诉他这根结实的棍子很适合用来教育小混蛋。

 

他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家里飘着油炸薯条的香气,客厅里灯开着,亚瑟坐在沙发上读报纸。

 

“你回来的有点晚,”亚瑟抬起头,他随即注意到莫德雷德崭新的棒球棒和衬衫上的一点血迹。“你去哪里玩了?”

 

“我去练习棒球了。”莫德雷德晃了晃棒球棍,“我们明天有个比赛。我练习了好一伙儿。”

 

“练习了好久——”,亚瑟打量了下球棒,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你一定很累了。有谁受伤了吗?”他指指莫德雷德衬衣上的污渍。

 

该死,莫德雷德在心里暗骂一声,“是,是加拉哈德。”他在心中对自己亲爱的朋友道了个歉“我甩球棍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他的鼻子。”他装作诺无其事的样子对亚瑟解释道,“不过我马上把他送到了医务室,他已经没事了。”他的手心微微发着汗,好在亚瑟没有再追问,而是示意莫德雷德可以坐下开始吃晚餐了。

 

晚餐是亚瑟做的炸鱼薯条和蔬菜汤。这本应该是一顿完美的晚餐,但亚瑟响个不停的手机毁了它。莫德雷德毫不怀疑短信来自某个亚瑟疯狂的追求者。这个推测让他非常不快。但他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

 

手机响过第五遍时,亚瑟对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拿起手机快速浏览了短信。莫德雷德注意到亚瑟皱了皱眉头。他面无表情地打了几个词后,把手机扣回了桌子上。之后他不止为何开始关心莫德雷德编造的棒球赛,后者不得不刮肠搜肚地想些说辞。

 

你什么时候会打棒球的,棒球赛什么时候开始?我很高兴,你知道,棒球毕竟是一项强身健体的运动——我能去看吗?亚瑟这么说。

 

摩根教的,明天下午,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不不爸爸,我们是学校内部比赛,并不能让家长人看——而且爸爸你那么忙。

 

莫德雷德感觉汗水正从他的后背渗出——他相信自己荒诞的解释肯定有不少自相矛盾的地方。他试图转移话题、开始赞美亚瑟的厨艺。他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炸鱼薯条和蔬菜汤。爸爸做的东西都美味极了!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薯条脆极了!鱼也很香!亚瑟挑挑眉毛,矜持地表示自己的厨艺还需改进。谈话的重心转移到了厨房,莫德雷德得救了。他还趁机提出建议说亚瑟应该要买个围裙,必须是白色的,他说,厨师都穿白色的围裙。

 

这顿有些难熬的晚餐总算在一小时后结束了。餐后亚瑟对莫德雷德说他需要出门一趟。好吧,莫德雷德愤愤地想,他要去约会了,和那个发短信的女人。

 

亚瑟离开的时间里莫德雷德感到了难言的焦躁状态,他在院子里用力挥舞棒球棒,吓走花园里四处逃窜的松鼠,直到他精疲力尽。最后他摊倒在床上,在等待亚瑟回家时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并做了不愉快的梦。后半夜时他隐约听到了大门开合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他的床头戏谑地笑。但他太累了,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第二天早晨他收到了亚瑟送他的一个头盔,“我猜想你们学校可能没有合适的尺寸,所以昨天晚上顺便买了一个”,亚瑟伸手摸了摸莫德雷德金色的鬈发,“要保护好脑袋。”他颇有深意地说,“棒球比赛加油。”

 

莫德雷德拎着球棒和头盔去了学校。这个早晨拉哈德有些不寻常,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犹豫。不过这个优等生一向对莫德雷德多有规劝,所以他没有去探究这之后的隐情。他因为早晨收到的礼物而心情颇好,虽然亚瑟昨晚突然地外出还让他有些疑虑,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那个发短信的女人是谁。我不需要妈妈。莫德雷德这么想,等我知道她是谁再想对策。

 

最后一节课开始前他告诉加拉哈德自己要翘课去打棒球,他们今天不用一起回家,之后便走出了学校。

 

他到达那条巷子的时候那个小混蛋还未露面。他脱掉校服露出里面的T恤和短裤,开始细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莫德雷德特意挑了一个高一点的箱子坐下,好得到清晰的视野。他将头盔放在身边,向天空抛自己的棒球棍,哼着歌等猎物上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小混蛋——带着两个小跟班——从巷子那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哟,小少爷”。那个小混蛋装腔作势地说,“你带钱了吗?”

 

莫德雷德则是充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他左手拎起头盔,向最右边那个小流氓掷去——啪,正中鼻梁,那个小混蛋发出一阵哀嚎,整个身子向后倒了下去。随后他从箱子上跃下,带着棒球棒朝流氓头子砸去——梆,球棒击在了水泥地上,那个小混蛋闪到了右边。左边有人偷袭——啪,希望你没有得脑震荡。之后他向左挥舞球棒,干掉了另一个跟班。

 

另个跟班相继倒下,那个流氓头子决定亲自进攻。他从正面凶狠地扑了过来,将莫德雷德撞倒在了身后的垃圾箱上。莫德雷德倒下时仍然死死地握着棒球棍,一个被头盔砸中的混球醒来了——梆,回去躺着吧,他扔出棒球棍,正中那个跟班的额头,后者直挺挺地再次倒了下去。见到这副场景,骑在他身上的流氓头子气昏了头,“你去死吧!”他骂道,不过很快骂不出来了——咔嚓,莫德雷德一口咬向他的鼻子——这让那个流氓头子惊天动地地嚎了起来,抱着鼻子滚到一边。

 

后面事情简单多了,莫德雷德捡起棍子对着流氓头子的肚子又来了几下。几分钟后,这场战斗在流氓头子的哀求中结束了。

 

但事情总是不那么顺利,莫德雷德捡起头盔,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巷子时。他在巷口见到了熟悉的声影,那双湖绿色眼睛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完了。

 

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嘘——比赛赢了吗?”那人发出一声轻笑,“让我猜猜——三比零?”

 

他想要开口解释,但下一秒湖绿色湮没了他。羽毛般轻柔的吻扫过他的额间——那是一种蝴蝶扑翅般的触感,一切宛若梦境重现。

 

湖绿色眼睛的主人对他轻声低语,“别紧张,”他笑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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