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离

旧剑莫/黑无毛贞

【剑莫】Dream

*旧剑X莫德雷德 伪现代AU

*最后的梗来自与前一段英国小女孩在湖里发现了剑

*幼莫,亲情向,这次是主亚瑟视角

*看完第六章被伤成渣子,只想圆小莫一个梦。

 

Dream

 

01

 

此时亚瑟正躺在一棵大树的遮荫下的草地上,莫德雷德离他不远的湖边玩耍。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中溜过,周围弥漫着浓郁的野花花香。他合上双眼,听着草间蜂沉闷的嗡嗡声,任由自己的思绪随着夏日的微风流动。

 

02

 

人是时间轴上重而静止的一个点,既不能回溯过去,也不能预见未来。然而梦却能呈现昙花一现的海市蜃楼。过去失不能复得的事物、未来遥不可及的希望,在梦里成为“现实”。

 

然而他不同,他的生活井井有序,命运轨迹像钟表般精准地掌控在他的手里。他从不怀念过去,也不对未来抱有期待。他站在时间的风暴中心,过去和未来的日子像暗淡、纷飞的纸片,在风暴中飞旋,但他从不伸手捕捉其中的任何一片。亚瑟.潘德拉贡是只活在“现在”的人。他总是在漆黑的夜来临时,像列车上的乘客注视窗外轻薄纷飞的雪花一样、对这一天毫无眷恋地合上双眼。

 

——他从不做梦,直到和珍视之人重逢的那日。

 

03

 

那是一年前的寻常夏日。

 

去公司时他因为赶时间走了另一条不熟悉的路线。途中他经过了一条又脏又旧的老街。那里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和狂吠不止的流浪狗。夏季的炎热像铅块一样压在这条毫无遮拦的街道上,到处弥漫着垃圾的臭气。亚瑟屏住呼吸加快了步伐。

 

然而就在路过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的时候,一阵没由来的心悸突然向他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步伐,将手按向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他本可以用暑热作为这杂乱律动的借口。但这次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站在巷口侧耳倾听。巷中似乎是几个孩子在打架。他听到几声物体碰撞的乒乒乓乓声,紧接着巷子里传来几声哀嚎。最后他听到了由远而近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亚瑟看到了一个男孩子——他穿着破烂粗糙的衣裳,凌乱不堪的金发滴着汗水,白净细嫩的皮肤在这条肮脏不堪的街里显得尤为突兀。

 

我见过他。他心中存在已久的某一根秘密的心弦在这一刻微微震荡,发出奇异地乐声。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孩子湖绿色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的轮廓印入脑海一般。而那孩子则是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炙热的目光一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之后就一扭一拐地走了。

 

这天晚上黑夜来临时亚瑟没有像往常一样陷入沉睡,而是做起了不寻常的梦。他看到白天的孩子穿着旧式的棉布兜帽,正对着一把插在一块四方的石头上的锈剑愁眉苦脸。

 

“你怎么了?”他温和地问那个孩子。

 

“我拔不出来。”那个八九岁的孩子委屈地说,“爸爸说我拔不出来。”

 

没有多加思索,亚瑟握住剑柄向上提起。他的这个动作做得那么熟练,仿佛之前演习过许多次一样。那柄看似和石头契合不可分的锈剑被他轻易地拔起、握在手中。他蹲下身子,毫不犹豫地将剑递给了那个孩子,“给你。”

 

梦里那个孩子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他迟疑了好一伙儿,“真,真的吗?”

 

“真的。”亚瑟凝视着他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面容,“给你。”

 

剑很沉,孩子欢呼着摇摇晃晃地接过剑,提着它像钟摆一样转了几个圈。

 

“谢谢爸爸!”

 

亚瑟从浅眠中醒来,孩子稚嫩清脆的声音依然在他的耳边回响。爸爸,他坐在床上、在黑暗中缓缓咀嚼这两个字。他的理智试图说服他这个荒诞不堪的梦毫无意义,但他的心却擅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天兰斯洛特接到了上司给他的一个奇怪的任务,调查贫民区的一个孩子。得到结果后兰斯洛特不得不感叹血缘的伟大,亚瑟仅凭一眼就认出了莫德雷德——毫无疑问他是亚瑟的亲生儿子,而他的母亲是摩根.菲勒。

 

04

 

亚瑟开始隔三差五地去那个平时他不愿踏足的贫民区。他发现自己的儿子独来独往,显得有些不善交际,而且总是麻烦缠身。有一次他亲眼看到莫德雷德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单挑了五个围困他的小流氓。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却有着小兽般的直觉和打斗技巧。同时莫德雷德还很有善心,亚瑟多次看见他拿着牛奶和火腿肠逗弄校门外的一只小猫。亚瑟猜测那是他仅有的早餐,为此感到心疼不已。

 

“你不知道他有多瘦。”亚瑟对自己的老友梅林说,“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喂那只小猫。”亚瑟低声说,“好像那是他仅有的一个朋友一样。说真的,我不知道摩根菲勒在哪,我从未看到过他出现。你知道吗?莫德雷德住在一个非常破旧的小房子里——那种连洗澡都只能用凉水的房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让他无依无靠,我和你说,我过段时间就要把他接回来。”他顿了顿,开玩笑似的补充道,“说真的,如果你真的会魔法,就帮我算一算摩根.菲勒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好了。”

 

啪,梅林合上膝盖上的书,她正坐在一扇彩窗旁边,那扇窗子上画着一个花纹复杂的圆形图案。她的脸在窗户旁显出了彩蝶的翅膀般的五色。“我从未说过我会魔法。别在拿我的窗子和书开玩笑了。”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你是真心要把他接回来?哪怕他是摩根的孩子?”

 

亚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知道,但他也是我的孩子。”他抓了抓自己金色的头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以为我会介意摩根的事。但结果是我完全不在意。你知道吗,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亲切。晚上我第一次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中的场景对我来说非常熟悉——像是前世?如果非要这么比喻。梦里出现了插在石头上的一把剑——”

 

,梅林若无其事地俯下身子捡起掉下的书本,亚瑟看到魔术师(他是这么称呼这位教师的)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哦,然后呢?”梅林问。

 

“然后啊,”亚瑟沉吟了一下,好似在回想,“我把剑拔出来给了他。”

 

梅林带着奇异的神色抬起头,“你在梦里把剑给他了?”她站起身在地板上踱了几步,随后低声轻笑起来,“你在梦里居然把剑给了他。”她似乎抑制不住似得笑弯了腰。“你是不是还要让他继承潘德拉贡?”

 

亚瑟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友人,“是啊。这是当然的,他是我儿子。”

 

听到这句话魔术师戛然止住了笑声。她用那双在窗户下闪烁着奇异的色彩的眼睛紧紧地凝视了亚瑟一伙儿。

 

“亚瑟,那只是个梦。”她缓缓地说,“你知道世界是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前世的。我们一般把它叫做父子间的心灵相通。”她收敛了一下情绪,顿了顿“你们相处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亚瑟当时不置可否。但在这之后他会在每个去见莫德雷德的那天晚上连连做梦。梦里的一切都像黄昏光影的界限那样模糊不清——这些梦往往在他醒来后就如同早晨的雾气那般迅速地消散了。他仅仅能记住一些零星的片段。他记得角斗场潮水般的欢呼,记得战场上的战马嘶鸣,记得庆功宴上清冽的酒。而每一个梦境中都出现了那个带着牛头盔甲的人——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认出了那是自己长大的儿子。亚瑟认为这些梦境是他和莫德雷德的神秘联系——他早晚会知道这些梦的意义。他计划着等万事俱备就向摩根摊牌,带自己的儿子回家。在这个计划实施之前,他乐此不疲地守在校园的门口,等待莫德雷德出现在他的世界。

 

06

 

然而很快他的步调就被打乱了。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天,亚瑟像往常一样在放学时间等着莫德雷德的身影出现。然而他期待的那个人却迟迟未来,而那残破的屋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流出暖黄色的光。亚瑟在瓢泼大雨中焦急地开着车找遍了每一条巷子,然而莫德雷德踪影全无。计划,计划,统统见鬼去吧。他这么想着,掏出手机拨打了摩根的电话,“莫德雷德在哪里?”他试图平静地说,“别和我扯混,我要知道我儿子的位置。”

 

他听到摩根慵懒地开了口,“我怎么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那么你自己去找他吧,之后要杀要剁都随你。”她残忍地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你才把他仍在那条肮脏的街道吧。”她放声大笑起来。

 

“我把他扔在那里自生自灭,只是因为他有罪,他是个失败品而已。然而某个无聊的银发女人却非要我留下他。我就找了个适合他的地方。”她停顿了下,“好自为之,我亲爱的弟弟。”之后她不等亚瑟询问便切断了电话。

 

亚瑟愤怒地摔了电话,他坚信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彬彬有礼,然而此时他觉得要是摩根站在他面前他也许会给她来那么一下——像个粗俗,无礼的混混那样。之后他扩大范围一遍一遍地寻找着莫德雷德,终于在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感觉到了那阵熟悉的悸动。莫德雷德正浑身湿透地在小桥上避雨,他的手上紧紧地抱着那只小猫。

 

莫德雷德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避雨的场所,他一无所有,所能依靠地仅仅是手中那发抖的小东西——亚瑟几乎可以想象莫德雷德在暴雨中是如何惊慌失措地找那只猫。亚瑟感到自己的心被强烈的愧疚湮没了。他举着伞跑到了莫德雷德身边。亚瑟注意到莫德雷德的发梢挂着一串串水珠,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抱着猫的双手正微微发着抖。他心疼万分,竟一时说不出话。然后他听见了莫德雷德带着鼻音的稚嫩声音。

 

“爸,爸爸?”莫德雷德吸了吸鼻涕,不确定地问,“是爸爸吗?”

 

亚瑟愣了楞,他感到胸口淌过炙热的岩浆,心里的那根弦吟吟作响。他发觉自己正在微笑,“是的,”他顿了顿,感到有些紧张——这和他计划的不大一样。但他还是说出了那句在他脑中演练过上百遍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生活,猫也可以。你觉得怎么样?你妈妈已经同意了。”

 

说完这句话他本想再鼓吹自己几句,但最终只能像等待审判的囚徒一样沉默着等着莫德雷德的答复。

 

莫德雷德瞪大了碧绿的眼、像一颗小太阳一样投入了亚瑟的怀中——连同那只像湿毛巾一样脏兮兮的猫。他撞得亚瑟连连后退,伸手扶住桥壁稳了稳身形。

 

爸爸”。莫德雷德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喊,那只脏兮兮地猫也咪咪地叫了起来。

 

莫德雷德在亚瑟抱着他回车的路上一直重复着这个词,“爸爸,爸爸,爸爸。”。他抖动着双肩好似在低低抽泣——直到他们回到车上,亚瑟才发现莫德雷德是在开心的大笑。他没有开口问莫德雷德为什么对他的身份毫无疑惑,他确信莫德雷德认出他就像他认出莫德雷德那样简单。

 

因为他们在梦中早已相识。

 

07

 

也许是因为和莫德雷德的再会,这天晚上亚瑟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梦境。他梦到了一个空旷、喧嚣、充满灰色、土色和赤红色的古老战场,对面的人有着墨绿色的双眼、形状怪异的盔甲和与自己相似的面容,飘扬着如同焦阳的金发站在风雨漫天的黄昏中,他的背后是在雨中明明灭灭的火把和不计其数堆积的尸骸。

 

奇怪,他应该在我这边才是。

 

亚瑟开口想要将莫德雷德唤道身旁,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捏着一杆银色的长枪。那柄长枪在夕阳下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辉,似乎沐浴在鲜血中。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过去。

 

!!

 

父亲......

 

亚瑟在一阵心悸中醒来,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窗外依然电闪雷鸣,他在一片黑暗中平复着自己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开始思考这些梦境背后是否是有更深层次的寓意,是否是一种警告或一种可能。他想起魔术师躲闪的眼神,想起摩根诅咒般的话语。然后他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手,想象着自己用这双手舞剑挥枪。他试图从头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却发现在遇见莫德雷德之前他的记忆宛若流沙,毫无痕迹。是的,他意识到了,亚瑟.潘德拉贡是站在时间风暴中心的人,不是不想,而是无法截取过去或未来的任何一片。

 

他就这样呆坐着,直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压抑、短促的呻吟声。莫德雷德。他像惊醒般回过神来,起身去了莫德雷德的房间。他看到莫德雷德正抱着那只猫蜷缩在床上,把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

 

“怎么了?”亚瑟轻轻地抚摸着莫德雷德的露在被子外的涡状的金色短发,“害怕打雷吗?”

 

“肚子有些疼,”莫德雷德闷闷地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我没事的,爸爸。”他窸窸窣窣地从探出脑袋,睫毛湿漉漉地缠结在一起。他幼小的躯体在亚瑟宽大的睡衣中显得尤为瘦弱。亚瑟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眼前这张苍白稚嫩的面孔和梦境中的脸蓦然重合。亚瑟心中的那根弦突然震得嗡嗡作响。他颤抖着倾下身子,将耳朵贴在莫德雷德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睡衣听着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

 

他一动不动地倾听莫德雷德的心跳,直到自己的心跳趋于平缓,他听着两颗心奏的交响曲,慢慢地驱散了梦里的阴霾。

 

“没事的。”半晌,亚瑟抬起头,抚了抚莫德雷德弯曲的的脊背。然后曲起三根手指轻柔地按摩着莫德雷德的腹部。对不起,他想,对不起

 

“痛痛都飞走了。”亚瑟有些不确定地低声说出了这句他记忆里的古老魔法,他低头凝视着莫德雷德湖绿色的眼睛,“痛痛都飞走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滑稽的飞翔的手势。他一遍遍地重复这个魔法,直到莫德雷德合上了带着湿润的碧眼,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亚瑟将莫德雷德金色的小脑袋揽在怀中,轻轻分开莫德雷德一绺绺的鬈发,在他黏答答的额前印下了一个守护的吻。

 

没有硝烟四起的战场,没有撕心裂肺的咆哮,没有贯穿腹部的长枪——痛痛都飞走了。他抱着自己的儿子陷入了沉睡,一夜无梦。

 

07

 

之后的一年里,亚瑟更进一步地感觉到了他与莫德雷德的心灵相通。他们都对米饭情有独钟,同样地热爱地自然和运动。亚瑟甚至笃定早在他们相遇之前,他们就已经彼此熟悉。当他们一起种花、或者烹饪的时候,往往他还未开口请求,莫德雷德就已经回应了他。

 

亚瑟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掌控命运的节奏。精确设定行走的钟表在他们重逢那刻停止了转动。然而他心满意足。至此他开始源源不断地做梦,他永无止境地收集着碎片来拼凑真相,如同凡人一般在梦里寻求一个解答。他知道自己的拼图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块,然而他寻遍不获,直至今日。

 

08

 

回忆到这里亚瑟缓缓睁开了双眼,抬头望向远方团团在夏天的碧空中漂浮的白云,他看到远方莫德雷德跃雀地一边挥着手、一边呼唤着向他的方向奔来。他金色的鬈发好像编入琥珀的编织物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爸爸!”莫德雷德气喘吁吁地扑入他的怀中,他没带帽子,灌木中缀满叶片的枝条挑起了他几缕鬈发,把一绺绺金丝扯得凌乱不堪。“你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亚瑟看着莫德雷德异常发亮的眼睛和微微抖动的嘴唇微笑。他任由莫德雷德连拖带拽地拉着他到了湖边。这块湖在一百年前的大旱中面积急剧缩减,他们现在涉足的地方本应是幽深的湖底,亚瑟猜测莫德雷德也许捡到了前人遗留下的小玩意。

 

“快看这里爸爸。”莫德雷德兴奋地喊着,“是一把剑!还插在石头上!”

 

一把剑

 

黄金铸成的剑鍔,镶有宝石的剑柄,削铁如泥的锋刃,他心如擂鼓,头晕目眩。王者之剑静静地插在一块四方的石头上——那是他寻遍不获得钥匙,拼图的最后一块。他看到自己跟随梅林游历时途径的山水,听到自己加冕为王时潮水般的欢呼声,闻到战场上血流成河的铁锈味......最后他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那片绝望而深情的湖绿色。

 

莫德雷德

 

他听到本应沉入湖底的圣剑发出铮铮的声响,似乎是在催促他向前。

 

抱歉。

 

“那看上去是把很不错的剑。”亚瑟攥着莫德雷德的手微微发紧,“你想不想试试把他拔出来?”

 

“我可以吗?”莫德雷德睁着澄澈的眼睛仰头看着亚瑟,“爸爸觉得我可以吗。”

 

你可以。”亚瑟蹲下来郑重地点点头,“你是爸爸的儿子。”

 

莫德雷德欢呼一声,用稚嫩的双手圈住了剑柄。亚瑟听到了精灵歌唱一般的喃喃低语,唯有王者,他们唱到,唯有王者能拔出这把剑,唯有王者。

 

他感到一直以来飞旋的时间风暴骤然停下,他的身后是他被历历记载的功绩、荣耀、地位,而他的身前空无一物,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他听到战马嘶鸣,听到刀声剑响,听到叛逆的骑士对他绝望地呼喊。是的,他明白的太迟了。莫德雷德从来不想要他的地位,他的国家,他的生命,他所追求的仅仅是自己的一个肯定——而他至死也没有得到。赤色的骑士飞蛾扑火般为他燃尽了一切。

 

亚瑟感到自己眼中酸涩,他看到莫德雷德欢呼了一声,举着剑向他跑来,“爸爸!”莫德雷德拖着剑跃雀的跳着,“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爸爸!”亚瑟听到他说,“我要用这把剑守护你一辈子!

 

现在已是接近黄昏,亚瑟看着莫德雷德在夕阳下挥舞刀剑,跳跃劈刺。他在一片模糊中仿佛看到了赤色骑士肆意飞扬的金发,他们一起冲锋陷阵,嘶声呐喊,共同迎接黎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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